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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玫瑰信笺|19:00】闭关结束的组合老幺总是想很多

  To 灵超:

  

  南半球的热雨倾盆,北国正下起飒飒的雪。

  

  你在宇宙的某处向世界鞠躬,走向漫长生命的第一个锚点。

  

  舞台上的钨丝灯投下长长的黑影,你昂起头沐浴着金色的光芒。

  

  少年身披甲胄,胸前别着的是不死的白色玫瑰。

  

  而我们合十双手,在心中念出感谢。

  

  感谢你年少无畏,感谢你眼中含星,感谢你永远的热爱与相信。


第二十份祝福来自 @黑糖珍珠不加冰 


-

  

  李英超走出考场的时候是个闷热的六月。

  

  监考老师把最后的台词念完时,考场里此起彼伏地爆发出破了音的尖叫。坐在邻座的小胖子哭着踢了踢前座的凳子,身前大喊解放的小姑娘随之一个踉跄。好多涂卡铅笔和橡皮滚到地上,被埋在很多大小不一的足迹之下,整个学校喧闹狼藉得像个刚决出胜负的斗兽场。

  

  李英超走上前去扶了一把,得到了小姑娘一个面红耳赤的谢谢。

  

  严格说来,他对牢笼式的应试教育没有太多的印象。早在几年前,他就遂着心里怦怦的念想,走上了另一条没有模版可考的道路。他在另一个战场上披荆浴血,早已忘记了被同龄人陪伴着,在教室里偷偷传阅一本纸质漫画的感觉;也早就说不明白那些被许多人珍藏心底的高中时光,是怎样的幼稚傻气却又纷彩激昂。

  

  或许每一种选择都有失有得。

  

  李英超跟周遭所有挥一挥衣袖就离开的考生一样,把那支印着坤音娱乐LOGO的自动铅笔留在了桌上。少年人总有种对仪式感超乎一切的追求,仿佛一只没有被带走的塑料铅笔,可以成为自己人生中划出的分界线,所有不被喜爱的单词和公式,所有絮絮叨叨的,不可理喻的老师,都被它用力的撇下;所有哭的笑的,并肩的对峙的,甘之如饴或是食之无味的,都被这条魔法一样的长线画到了时间的另一端。

  

  而我又在跟什么告别呢?

  

  李英超反复想了想,觉得自己的模仿行为即没有意义又无病呻吟。又转回头,打算去拎回那支被自己从公司拿来,没用过几次就惨遭抛弃的铅笔。

  

  回头时看见几个梳着寸头的男生,站在教室门口,据理力争地讨论着什么。

  

  带头的小眼镜高高瘦瘦,看见李英超又从考场外折了回来,便一个顺手把他拉到身边,自来熟地问:“同学,你考的是A卷还是B卷?”

  

  李英超不明所以,看了看这几个围成一团的男生,答:“B卷。”

  

  小眼镜一乐:“诶,真找对人了。那你来给我们评评理,选择题最后一题到底选什么。我说是4a, 他非说选B……”

  

  对面的两个小胖子不乐意了,反驳道:“你是狗吧?怎么还能算出偶数的?明明是B, 3a,同学你不要听这个狗瞎讲。”

  

  李英超看看左边,又看看右边,觉得自己仿佛被带到了高三的某个课间。阳光从走廊的窗户上打进没有什么人的教室里,身边的朋友在为一道只有五分的选择题吵得不可开交,左边戴眼镜的同桌用一本包了书皮的课本把他拍醒,几个人叉着腰叠着手,围着他的课桌,等他说一句明明没什么权威性,却能迅速拉开局势的公道话。

  

  他忍不住笑了笑,忍下心里说选B的冲动,像想象中一样,不皮不开心地说出那句一直想说的话:“都别争了,听我的,选C。”

  

 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,簇拥着往校门口走去,李英超也再没回头去收回属于他的那个仪式。

  

  似乎那支总是在关键时刻折戟的铅笔,对他也拥有了意义。

  

  *

  

  走到门口的时候,看到的是很帅地倚在车窗旁边的李振洋。他微弓着背,对自家吃了一惊的小孩儿做了个失败的Wink。

  

  李英超跟几个刚刚认识的小伙伴加了个微信,在他们几个“你哥真帅”的赞扬声中往车那边奔去。

  

  副驾驶座的卜凡摇下车窗,探出个头嚷着:“恭喜啊弟弟!快上后座,我们哥几个带你去Happy一下。”

  

  驾驶座的岳岳怼了一下他车座的头枕:“诶哟,你别瞎说。你这张脸一出来,人得以为我们要去违法乱纪了。”

  

  李振洋给旁边吓了一跳的小姑娘陪了个笑脸,信口胡诌道:“小妹你别害怕,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黑道组织,有正规的营业执照的。”

  

  李英超在旁边Doge脸看了看他,速战速决地躲进了后座,减少丢人BUFF的持续时间。

  

  他把着后车门等了一会,见李振洋纹丝不动,丝毫没有要跟着坐进来的意思,便冲门外喊道:“李振洋,你搁那干哈呢?”

  

  岳岳回过头:“你让他站会儿,他靠那儿等太久了。刚跟我俩说腿麻,动不了。”

  

  车门外很快传来李振洋的喊声:“小弟!我不行了,你快出来扶我一把!”


  

  

  *

  

  似乎是很久没见李英超的缘故,系好安全带后,李振洋以航空母舰一样的速度好了伤疤忘了疼,又拉着这个弟弟,开始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
  

  “小弟!”李振洋一只手横上了李英超那边的靠背,“你看。”

  

  李英超环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的车舱,配合道:“啊哈?”

  

  李振洋用一副运筹帷幄的姿势,摊开手往前面两个人的身后挥了挥:“这是哥哥给你请的保镖和司机,你好好看看。”

  

  还没等李英超开口吐槽,前排的“保镖”卜凡回头道:“我跟你说,你这个套餐得五百起步。”

  

  “你这个弟弟,很一般啊,”李振洋清了清嗓子,翘起了二郎腿,空出来的一只手分开食指和中指,作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点雪茄动作,“啥也不说了,看在小弟的面子上,一百块钱,不能再往上加了。”

  

  你倒是不客气,拿我的面子可劲儿花。

  

  李英超在心里暗暗吐槽。

  

  卜凡也跟着伸出手,动作极其夸张地讨价还价着:“你这样,哥哥,我们各退一步:我就算你二百五,再送你个老岳,你看怎么样?”

  

  那边稳稳开着车的岳岳微微侧过头,分出神来对邻座的二傻子念叨:“嘿,没有你这么做买卖的,我还欠你的咋地?”

  

  李振洋拿着一个奸商人设不放手:“不行啊这个,你看你们老岳,开个车开得还没隔壁小孩踩滑板车快,这烧掉的油钱我都没好意思算。”

  

  李英超跟着起哄,对卜凡道:“听我说,凡哥你一人二百五,我妈妈扣去油钱负五十,俩人一共算你两百。”

  

  卜凡本想转移视线跟岳岳拌几句,结果后面这俩倒合起伙来。他挥着手,打算跟敌方阵营杠上了:“你俩这话,晚上秦女士来了再重复给她听,看看她下次还批不批我们用车。”

  

  被闹腾得太阳穴疯狂跳动的岳岳索性把车停在路边,加入了战场:“卜凡你手臂不要乱扑腾!后视镜都给你挡没咯。”

  

  “我就扑腾!我就扑腾咋啦?你个老岳,开那么慢,有什么看后视镜的必要吗?”被单体指名攻击的卜凡反唇相讥。

  

  岳岳把手刹拉上,碎碎念道:“诶你这人,就没有一点儿基本的交通常识。”

  

  卜凡见岳岳又要开始讲大道理,索性不听不听不听,回头对李英超问:“来小弟,刷卡还是付现,我给你整个pos机来。”

  

  李振洋:“你先整了再说。”

  

  李英超摸摸自己光秃秃的口袋,答:“那我洋哥帮我结了呗”

  

  没等李振洋开口反驳,卜凡便乐颠颠地和他达成了共识:“行,先记着,让你洋哥下次请我们仨吃海底捞。”


  

  

  *

  

  这边李振洋还拎着小鸡子在挑零食和小吃,那边卜凡就拉着岳岳抢先一步溜进了ktv中包。等到李英超环抱着一系列膨化食品推开厢门的时候,点唱机里便已经满满当当地塞进了十几首歌。

  

  李英超听了几句,把零食啪的散在桌上,不满道:“是谁!谁给点的爱的初体验?”

  

  伴奏播到那句“是不是我的十八岁,注定要为爱掉眼泪?”,岳岳一把把卜凡手上的话筒拿了过来:“小弟这开心的,你给点这个干什么?咱不掉眼泪啊儿子诶。”

  

  说着还连哄带骗地拍了拍李英超的大腿。

  

  刚走进门的李振洋大手一挥:“弟弟,你快去把这个切了,哥哥给你点一首你最喜欢的《喜洋洋与灰太狼》。”

  

  “你有毛病啊李振洋。”李英超拿起一包爆米花就往他怀里砸。

  

  那边李振洋笑得魔性,一只手接过零食,懒洋洋地挨着李英超坐到沙发上。

  

  岳岳拿起一瓶啤酒,在桌上出个小玻璃杯,给被切了热场歌曲的卜凡倒了一杯:“你坐下来喝口酒冷静一下,今天小弟最大,咱先给他哄高兴了。”

  

  卜凡笑嘻嘻地从角落里搬了个小凳子坐到桌边,这才把视线放得跟自家队长齐平。他接过杯子一口给空了杯,拧着眉头说不如他们青岛的好。

  

  见李英超眨巴着眼,李振洋也从塑料薄膜里掏出一个小杯子。他左右环顾了一下,有些奇怪:“你俩没给小弟点橙汁啊?”

  

  卜凡嘿了一声,豪迈道:“人小弟都成年了,你就别管了,让他跟我们喝几杯。是不是弟弟?”

  

  李振洋顺着卜凡的视线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孩儿。

  

  李英超平日里被管得服服帖帖,今天考完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次考试,不免有种渴望独立的少年心性在。加上有个人高马大的哥哥给撑腰,越发理直气壮了起来,回道:“嗯,我也要喝。”

  

  卜凡得到了肯定的回应,边对着李英超挑了挑断眉,边帮他倒上不停冒着气泡的酒精饮料:“这才对嘛,大壮男。”

  

  李振洋把没有用武之地的杯子在手中转了转,来回看了看这俩用鼻孔对着暗号的弟弟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
  

  岳岳也跟着劝道:“算了洋洋,就让他喝点儿,小孩儿也就是好奇。我这给看着呢,不给他机会喝多。”

  

  看着几个队友都明着暗着帮着李英超开脱,李振洋突然觉得,再多说也只会显得自己刻板又不近人情。

  

  “我去卫生间。”他没什么表情地推开包厢的门,突然很想走到巷口,买一包几年没碰过的长白山。


  

  

  *

  

  长白山到底是没买。

  

  戒烟的时候,李振洋倒没想过什么爱豆不爱豆的,他烟瘾本就不大,平时没遇到什么郁结的时候,都不至于顶着公司的压力跑到寒风中来上一根。加上公司就那么小一块地,这头吃了块炸鸡,那头都能闻见味儿,这些无关紧要的,跟工资严重挂钩的学生时代小爱好就统统被他连根拔起,扔到不可回收的垃圾箱里无力回天。

  

  他在楼下的小摊贩上看了一眼,觉得这些包着红绿色反光纸的小盒子跟自己格格不入。从前无人问津的时候,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暗含的趣味;现在动辄被曝光在不知道哪里藏着的镜头之下,更觉得该保持着分明的泾渭。

  

  他重新把手插进裤子口袋,不发一语地回头,圆谎似地往包厢旁边的厕所走去。

  

  进门的时候被一只小鸡子急匆匆地撞上了后背。

  

  李英超捂着鼻子叫了声疼,才发现面前这个有着太平洋宽肩的男人,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  

  李振洋无奈地笑了笑,给这个莽莽撞撞的弟弟揉鼻子。

  

  小孩总是一副嘚瑟的样子,坐在洗手间里的长椅上直直盯着李振洋看,还喃喃地道:“我洋哥真帅。”

  

  李振洋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,恶作剧一样捏住他的鼻子:“说吧,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
  

  “没有,”那边被捏住了鼻子,说起话来嗡嗡地,两只手轻轻握着李振洋伸过来的那只手臂,“我只喝了一点点,一小杯。”

  

  李振洋松了手,看到李英超耷拉着眼睛乖乖认错的样子,心软的觉得今天的自己太过严厉。

  

  想起昨天中午,他殷切焦灼地发微信,问小孩今年的作文题目是什么,那边只回了个答非所问的“你猜”。

  

  小孩儿总会长大的,会有自己的秘密,会独当一面,也总有一天,会觉得自己的关心太过冗余。

  

  或许早点做好心理准备,放手让他去玩去闹去尝试,才是一个好哥哥应该秉持的信条。

  

  李振洋默默做了些心理建设,扯了扯嘴角,搭上了李英超的肩膀往门口带:“哥哥没不让你喝,咱回去喝起来。”

  

  李英超却握着那只手,死活不挪窝儿:“酒一点也不好喝,我以后都喝橙汁好不好?”

  

  李振洋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,反倒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。他蹲下来拍拍小孩的手,坦然安慰道:“真没事儿。都成年了,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。只要你自己能负起责任,哥哥都不拦着你了。”

  

  李英超突然抬起头,眼睛闪闪地看着他: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  

  “你洋哥说到做到。”

  

  小孩儿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:“洋哥,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作文题目吗?”

  

  李振洋愣了一下,想起自己昨天随手发的微信,点了点头。

  

  李英超站起来,附在他的耳边,道: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题目是‘我想握紧你的手’”

  

  李振洋与李英超的视线相对,咽了咽口水,喉结紧张的滚动。

  

  从初见起,他就觉得这个小孩儿好看得过分。睫毛长长地盖在如银河一样的眼睛里,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。他那时就开始怀疑,只要跟他对上一眼,就会像被糖果屋的魔女蛊惑的兄妹一样神魂颠倒,难以自持。一起相处的两年里,他看到过这个孩子许多上不了台面的小小侧面:素着颜跟自己抢一块最大的炸鸡,起床时没来得及擦干净眼屎就来叫自己起床化妆,头发乱糟糟地跟自己炫耀吓鸡没被发现,甚至有时候睡衣的扣子连续扣错了好几个都无法自察。而即使是在那些没有聚光灯,没有滤镜和聚焦的那些苍白的时间里,他也总觉得李英超的一举一动,可爱到能随时牵动着自己的心。

  

  李振洋盯着小孩儿看了会,才发现那双眼睛直白又认真,瞳孔中不偏不倚载着的,是自己的脸。

  

  他终于抛下心头的那些顾虑,把那些早就分崩离析的碎片丢到九霄云外。他把李英超抱起来,让他舒服地坐在洗手台上,然后试着去握紧那只向他伸来的手。

  

  *

  

  这次牵手终归还是失败了。

  

  李振洋看着李英超,张开双手,想要把弟弟的手团在自己手中。

  

  李英超也看着李振洋,也想把对方的手捞进掌中。

  

  凑近时李振洋觉得哪里不对,低头一看,两只大小几乎一样的手都张开着五指,带着侵略性地虎视眈眈着,谁也不让谁。

  

  他抬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小孩,才发现对方藏在严肃表情下那颗耀武扬威的小虎牙。

  

  这小鸡子果然是故意的。

  

  “李英超——”李振洋分开了些距离,拖着长音,管教的话语呼之欲出。

  

  “哎。”那边的李英超听到李振洋恢复了元气,听话地应了声,把刚刚不服输的爪子主动塞进了李振洋的手心里。

  

  李振洋把那只比自己还大上一点的爪子攥紧:“不管你还真是不行。”

  

  “那你倒是来管呀。”

  

  李振洋喉头一紧,用另一只手撑在李英超身后的镜子上,俯身便咬上了小孩的嘴唇。

  

  不能怪我,小弟有时候就是欠嗖嗖的。

  

  他想起了岳岳在节目里说出的这句话。

  

  老岳诚不欺我。


  

  

  *

  

  后来几个哥哥唱着离歌喝得烂醉,卜凡和岳岳拉着李英超的手呼吁他加入。小孩儿抱着橙汁和爆米花就是不撒手,李振洋拍拍胸脯,醉醺醺地说这是自己教导有方,为父则刚。

  

  转头就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。

  

  李英超拿出手机给公司的助理姐姐打了电话,让航哥他们跟着一起来把这三个人给拖回去。

  

  已点的歌曲一首首放到尾声,李英超挪到点唱机旁补上了首属于他们的《过敏》。

  

  屏幕上晃动着播放着他们拍了好几天的MV,熟稔的音色自音响中迸出时竟变得有些陌生。他还记得那天,他们在片场吃了场险象环生的鸡。他在李振洋的尖叫声中一拖三苟到决赛圈,最后这个人还自吹自擂地把自己的功劳给劫了个干净。岳岳和卜凡不依不挠地按着对方的头复盘,整个片场像个吵吵嚷嚷的养鸡场。

  

  他拿出抱枕,给醉得东到西歪的哥哥们挨个垫在脑后。

  

  傻就傻吧。

  

  李英超笑着摇摇头,

  

  这就是他要朝夕相处,一起向未来跑去的人。

  

  这也就是他的选择所带来的,最珍贵也最迷人的宝物。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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